自娱型杂派。
中立记录者。
在下安炎。

【闪电十一人/政悠】赤心尝胆(三)

◇ CP:西荫政也 x 野坂悠马

◆ 龙战 x 黑魔 

◇ 根据官方ED卡无根据瞎设定,纯鸡血产物。

◆ 前章(一) (二)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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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名的号声长鸣,星章蓄势待发。

战斗开始。

白棋褪去表层浅金光粒现出幻象棋兵真容,战马嘶鸣,模糊了面容的巨大骑兵身侧站起两尊剑士,身后三名弓手执弓满弦,矗立于在四名白魔法师之前。

“上!”

金色剑尖在地上割开细壑,白色骑兵高高拉起马首,猛冲向前,数十发光箭悉数追上越过,剥开尖利的前哨声——光箭砸落银壁之下,黑羽尽褪,黑色首棋缓缓现形。巨盾跨步向前如直勾拳般生生朝白色长枪撞去,黑色骑兵如影窜出,刺入白色方阵。

“轰——!”

枪尖击中盾面掀炸气流,狂风舞动间野坂悠马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飒飒猎响的红色披风,鬼道有人的眼睛虽藏在护目镜后看不清眼神,但嘴角的笑意却勾得张扬。双兵对峙,白枪偏转试图再次猛冲,黑盾如山,以拳击之势将其逼退半步。黑色骑兵抓住白骑冲出的间隙独闯阵中,顷刻间被两侧白色光剑抵指,锋刃烁光。而在黑骑前方,三柄长弓如初八新月,满弦待命。

黑骑马蹄未停,早已知晓的野坂悠马微倾杖尖,身后位列中列的三名黑魔法兵高举法杖,紫黑光电汇聚顶端,以捣穴之势直奔而去——两侧闪电撞上光剑瞬间爆炸,白色剑兵动作倏然一滞,紧接五发闪电同时袭来,电流窜动牵织出夺命丝网扑向白色剑兵。仰头大张着口的模样仿佛在无声悲嚎,被捕住倒下的白色剑兵挣扎爬起,此刻救命箭雨从天而降,及时洗去他们身上的束缚,并挟着凛冽杀意扑向如瓮中之鳖的黑色骑兵。

扑空。

“什么!?”

鬼道有人徒然一愕,待他回头时敌骑的黑色长枪已贯入白色弓兵胸口,位阵中心的白弓蓦地碎成光粒消散。野坂悠马依然面无表情,目光及远仿佛越过这片棋子与对手,望向更遥远的地方。

“别小看人了!”

灰崎凌兵咬紧牙关怒得几近要将牙尖噬碎,巨斧重重举起劈开一道厉风而后紧踩厉风追来,西荫政也提扬宽剑横亘于野坂悠马身前拦住斧刃,深灰的眸微微眯起,冷淡得仿佛仍未将对方映入眼里。

“可恶!”

灰崎凌兵后撤半步双手握紧斧柄再次削去,只见眼前红光一闪,赤血宽刃在他斧上滑开化解劲力,奋力一拨就猛地将巨斧甩开。灰崎凌兵一个踉跄还未稳住身形,西荫政也突然从视野里消失——野坂悠马后方大地震颤,石柱破土而出如涨潮般层层扑卷过来,眼见就要落潮,一把赤红血剑深插入地,红光撕开地表生生撕出交战区边界,隐约有龙鸣穿过混乱如暴风的气流,未消片刻,召唤石术的水神矢成龙突然整个人被击飞砸落在地。
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

“队长!”

灰崎凌兵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野坂悠马淡淡地瞥去一眼,似是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又随即松开。他回头看了眼西荫政也,看着那个黑盔战士利落地拔出剑,重新朝自己身边走来。

淡灰色的双眸里泛起一丝丝细不可见的涟漪,野坂悠马微微笑了笑,待他在身边站定,才收起笑意悠悠开口。

“开始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松手抛起,黑柄黑月口含翠珠的魔杖溢着紫光悬于半空,紫色闪电细密地跳跃着,下一秒握持在西荫政也手里的赤剑也泛起一层紫光,大地闷声抖动着,毫无预兆地突然卷起土石裹住幻白棋兵的双足飞攀而上。原本就以进攻为长的星章瞬间行动受限,鬼道有人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
“耍阴的混蛋!”

“灰崎,回来!”

灰崎凌兵正欲再战,鬼道有人喊声刚出,就见野坂悠马抬起眼帘,向前一迈。

西荫政也同样抬起眼,但他看向的不是对面,而是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紫色飞鸟。眉头微蹙,他转眸望向身侧的黑袍少年,询问道。

“野坂桑,确定要做吗?那可是禁忌的战术。”

野坂悠马抿紧唇,像是劝解自己般深深吸入一口气。

“嗯,立刻结束掉吧。”

快没时间了。

“好,既然你已决定,我会全力以赴。”

快没时间了。

左手抬掌而起,喉咙里吐出的声线冷若霜石。

“终结坐标,SET!”

翠珠盈满魔力激迸出刺眼红光,地面被撕斩出的沟壑同样发出红光。下一秒红光携卷土石成血红的龙卷暴风嘶吼着冲向敌阵,张牙舞爪地将幻白棋兵扯得七零八落——巨型血红龙卷一把抹消白色光阵直冲云宵,连同本不该被卷入的星章三人瞬间被一同刮入风圈,动弹不得。

“这是什么!?”

惨叫声被厉风撕散,幻白棋兵及其阵地彻底碎成黯淡光粒消失,野坂悠马这才重新握住魔杖,收术垂手。血红龙卷蓦地消散,被卷入半空中的星章三人自由落体,生生砸出闷响。

“嘶……这帮混蛋……”

灰崎凌兵挣扎着试图撑起身体,旁边水神矢成龙躺在地上大口喘气。鬼道有人艰难地抬起身体,不甘地咬紧牙半晌,最后还是缓缓开口。

“撤退。”

西荫政也收剑负背。野坂悠马垂眸不再看向他们,转身径直离开。

 

野坂悠马醒来的时候说话声刚刚退出门外,他吃力地睁开眼只在尚且模糊的视野里看见一个黑影。那个黑影似乎察觉到他的苏醒,走过来在离他一步之距停下,开口。

“醒了?”

是没有听过的声音。

野坂悠马缓慢地用力眨了眨眼睛,依然看不太清。黑影沉默片刻,转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全部推开。明净如水的月光尽数洒进室内,简陋的石砖房配着干净整洁的家具映入视野,桌上明明有烛火在点着,却更像是星星。

野坂悠马试着撑床坐了起来,他慢慢张望着四周,最后将目光落在窗边那个高大的男人。些许月光落在他的肩甲上点染漂亮的光泽,一束额发垂落在半边面容前就着阴影稍稍遮去右眼,深灰色的瞳眸直视着自己,无波无澜,像是深海里的暗礁。

身上的黑袍被折叠好放在床头,幼小的孩子伸出手,抚上有些旧损的外套。他安静地低下头,不算明亮的浅灰眼睛里似乎在映现着什么,在思考什么。过了一会儿野坂悠马重新抬起头,认真地望着那个男人。

“你是谁?”

对方闭着嘴一副不打算回答的模样,野坂悠马顿了顿,继续问道。

“那个小女孩呢?”

“安全。在隔壁房间睡着。”

“这里是医院吗?”

“按你们的叫法,只能算个私人诊所。”

野坂悠马了然地点了点头,他微微歪着脑袋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。沉默在两人间漫延,正当对方以为这问答游戏已结束时,野坂悠马用他那没什么起伏、与普通孩子相比更显呆闷的声音开口。

“你不是人类吧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,是龙吗?”

漆黑瞳孔瞬地竖起,深灰龙瞳冷冷地盯着他,黑盔男人像是打算立刻把自己隐藏于阴影中,随后又改变主意,恢复回方才那双人类眼睛。他走到床边,低头俯视着这个在人类里明显仍算幼年的孩子。

“你的名字?”

“野坂悠马。”

“是见习黑魔法师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以破坏与毁灭为力量、没有任何治愈术的黑魔法师舍身救人,有什么意义吗?”

“虽然我不是没有家人,不过我死了大概也没有人会伤心。”

红灰发的孩子垂下眸子,平静的话音很淡。

“但,如果因为我救了她,从而让她拥有了未来,那么我的存在就有了意义。”

“存在有了意义?”

黑盔男人微微睁大眼睛,随即蹙眉半眯起眼。他听过很多很多人类各种堂而皇之或尖酸私利的所谓“存在的意义”,但他第一次听到这种理由。

“我的存在改变了世界啊。”

野坂悠马扬起脸,郑重的表情里似乎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小欣喜与期求。

“不觉得很厉害吗?”

“……”

黑盔男人怔了怔,这样明明稚嫩得看着无比脆弱的脸映进眼眸里,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。或许是月光太明亮了,照在他的背上在孩子面前落下宽宽长长的影子,将对方笼罩住了。

于是他在床前单膝蹲下,换自己微仰起眼睛看着他。

“你猜对了,我是龙。”

接受了这个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回答,野坂悠马静静地等待着,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。

“我的名字是西荫政也。”

“西荫。”

稚嫩的声音轻轻唤着,西荫政也弯起唇,露出极为稀少久违的微笑。

“你一点都不害怕我呢。”

“龙很厉害。而且你也没有打算伤害我。”

真是简单到过分的理由,偏偏是最没有表露出对未知的、无论是生物还是未来的恐惧。

奇怪的人类。

“等你好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“谢谢。我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西荫政也轻叹口气垂蹙眉首,眼里和嘴角却依然是笑着的。

“我可以陪你。”

“西荫?”

“我可以陪你,多走点路。”

 

“野坂桑?”

与星章战斗完毕,野坂悠马改变主意直接叫了辆马车回行会。路上马车颠簸不算舒适,西荫政也看他的脑袋靠在车厢板上一晃一晃的,担心他被敲到。试着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,西荫政也想了想,干脆解除自己的盔甲,伸手把野坂悠马整个人揽进臂弯里让他靠着自己。

柔软的红灰发压贴在胸膛上,指尖埋抚发里,轻轻扶着。西荫政也微微向下垮松坐姿,试着缩短些身高差让对方靠得舒服些。平稳的呼吸显示对方睡得还算不错,他回想起战斗时野坂悠马的模样,稍稍松了口气。

准备从雷门走时回来的那只紫色飞鸟明显被鬼道有人动了手脚,所以他们才长驱直入直接闯入中央区。

不过最后那只特地隐身的紫色飞鸟……

西荫政也看了眼怀里的人,抬手用非常轻浅的力气揉了揉发顶,抱好。

王帝月之宫又来监视他们么。

真是没有意义的不放心。

他看向车外。郊区的林间路阴凉深黑,笔直通向看不清的黑色前路。而在路的另一端,他们的目的地灯火通明,明亮得仿佛白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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